&esp;&esp;可能是连着几日没休息好,哪怕觉少如顾牧尘,也觉得自己有点没缓过劲。
&esp;&esp;甚至周一上班的时候,还被助理王婧关心地问了。
&esp;&esp;“没什么,”顾牧尘神色如常,“叫老周进来吧。”
&esp;&esp;他轻轻地按着自己的眉心,努力打起精神听周海在旁边汇报,时不时地在单子上圈点勾画,偶尔抬头提出点疑问,犀利又一针见血。
&esp;&esp;“哎呀,”周海自觉今天表现不佳,在讨论结束后脸色讪讪地,“年龄大了,有些地方还真是会忽略掉。”
&esp;&esp;顾牧尘把文件放桌上:“行了,你正值壮年。”
&esp;&esp;“可能昨晚没睡好,”周海笑道,“闺女长个子呢,昨晚大半夜睡觉嚷嚷腿疼,抽筋,哄好孩子后,我俩却都睡不着了。”
&esp;&esp;他继续叹道:“这人啊上了年纪,只要半夜醒一次,接觉还真难啊……”
&esp;&esp;顾牧尘把钢笔的笔帽阖上,抬起头:“腿抽筋?”
&esp;&esp;“是啊,”周海叹道,“也不缺钙,就是她们学校最近办运动会,小孩天天累得一身汗回来,钙片维生素什么的,每天都吃着呢。”
&esp;&esp;顾牧尘顿了顿:“一般都是小孩才这样吧。”
&esp;&esp;“也不一定,”周海想了想,“跟个人体质有关,劳累过度也有可能的。”
&esp;&esp;劳累过度。
&esp;&esp;周海都走了好一会,顾牧尘还在琢磨这几个字。
&esp;&esp;二十出头的男生,大量运动也正常吧,再偶尔勤工俭学,是会有点太累着了。
&esp;&esp;但这个毛毛躁躁的年纪还是精力充沛,顾牧尘记得自己上大学那会,晚上通宵和朋友搞设计方案,
&esp;&esp;开完会又用了晚餐,席上觥筹交错间,顾牧尘还是没推开喝了两杯红酒。
&esp;&esp;这点量在顾牧尘面前完全不够看的,但问题是这人上脸,一点酒精就能熏得他脸颊泛粉,红晕悄生。
&esp;&esp;再加上今天与会的全是些有点年纪和资历的大佬,饭没吃一半就开始指点江山,激情澎湃地从史书讲到天下大事,听得顾牧尘有点烦,借着喝醉的由头装傻,有人端着酒杯过来攀交情,看到顾牧尘这迷迷瞪瞪的样,就无奈作罢。
&esp;&esp;不过今天结束得到挺早,三三两两地从酒店离开时,也就九点多钟,有个临市的老板想搭顾家这条线,死活非要拉着人赶下个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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